「写在前面」
睁开眼、打开手机,绕不过去的话题便是疫情。
处于风暴中心的老同学们抢菜、团购、接龙,多伦多的校友群都在为还在上海的老人抢菜、团购、接龙,昆山的静默期延长了,苏州的管控也已经加码了,除了默默的给家人订购了一个小冰柜外,更是嘱咐Aurora(以前养的猫)的新主人一定要注意防护,多囤猫粮猫砂,为了猫咪,千万不能阳,真真操碎了心。
人们也许以为此刻在加拿大的我,似乎“置身事外”。然而,疫情之下,全球一起suffer,我更是意料之外的被裹挟得更深,因为我的心脏真的出了点问题,可能与疫苗有关。
「01」
接种第一针辉瑞疫苗
去年年底,在登陆加拿大、出隔离期后,鉴于当时还是delta*株,且要进室内很多场所活动需要接种两针疫苗的证明,我立刻去药房打了一针辉瑞(免费)。
除了接种处肌肉疼痛外,当下并无其他不良反应。只是在接下来的两周中心脏偶尔出现迅速针扎的疼痛和无法形容的不适,但都不是很强烈。
但是,毕竟新冠是新病*、新冠疫苗是新发明、有报道青年男子死于moderna心肌炎、女性死于阿斯利康血栓的事实,鉴于我一个人带着小娃,我必须谨慎。在符合接种第二针疫苗的时候,我并不急于此,而是继续观察疫情的发展和自身的状况。
如果可以一直居家不出门,我认为接种疫苗的收益并不大于接种的风险。可是随着Serenity返校和儿童感染率的不断上升,我也必须要保护自己,毕竟万一感染了,孩子还是没人照顾。于是,我预约了家庭医生,想对我第一针打完后的心脏反应做下评估,如果医生觉得OK,那我便去打第二针。
「02」
意外来临
谁知,就在我等待做检查时(加拿大最值得吐槽的方面之一就是看病检查等太久),三月初的某一天,我忽然心率狂飙到以上,哪怕半躺在沙发上,也明显感到心脏不停的砰砰跳,呼吸急促,人动作迟缓,弯腰拿个东西都十二分的累,当晚睡觉胸闷、难受,心脏隐隐作痛,无论如何变换睡姿都无法入睡。
那一刻,我意识到出问题了。
神经高度紧张,看着熟睡的孩子,无比恐慌“猝死”。
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给在楼上的房东发了消息,告诉她如果我半夜发生紧急情况,需要打电话给她(后来才知道房东连续好几晚开着手机,时不时check,无法安睡)。
艰难的熬到第二天早上,挣扎着给孩子做了早饭和午饭,深呼吸了很久才抬起脚开车送她上学,等回到家里,心脏已经不是我的了(正常走动心率+,爬楼梯+,最高+)。
不适、恐惧、紧张和不断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交织在一起,在校友姐妹们的帮助下,我自己去了急诊(如果我情况再差一些,应该直接打,而不是自己开车,太危险)。
「03」
急诊
由于之前带Serenity去过一次急诊,所以我也算有经验。停好车,看着距离不到50米的急诊门口,我感到那么遥远和力不从心。
进门见到第一位护士,连忙告知我是心脏不适、呼吸不畅,医院口罩后,到第二位护士处量血压、把脉,戴手环,评估病人的危急性。据我观察,由于我情况比部分病人紧急(急诊护士会在初诊时为病人的优先性排队),但又不是即刻有生命危险,所以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后(很快),我就被带进病房,见到了医生、沟通、抽血、做心电图、拍X光片,四个小时后医生告知检查结果均在正常范围内,急诊无法为我做更多,但我的不舒服可以再跟家庭医生followup。
想来我应该不会马上客死异乡,心情也就放松了一点,只是被强制进入冬眠式生活。
我是可以低需求、彻底躺平的活着,可Serenity是个精力旺盛、超高需求的娃,我现在回忆那两周是怎么熬过来的已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房东帮我接送孩子,还在她下课后特意带她出去玩,不让她吵到我以让我好好休息;Matt大哥也有时间就来带娃疯玩,让我安躺。
感激不尽。
「04」
漫长的恢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发作时的紧急情况已经慢慢褪去,心率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只是累,时常的胸闷气短,有时想想我会不会在某个不知道的时点感染了omicron也未可知。
好在现在生活基本可以自理,状态好的时候也能在街心公园遛会娃。
慢一点、再慢一点。
呼吸、深深的呼吸。
继续排队做一项项检查,跟着医生的节奏,乖乖吃饭、好好休息。
通过小红书链接到的病友们,大家也在互相鼓励、打气,有人已经可以正常生活、有人还在静养,但都比刚发现问题时症状有所缓解。
除了吃些保健品外,只能交给时间。
「04」
WHY?
我当然会怨恨、甚至想要控诉,whyme?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到疫情中的加拿大,每一步已经极其艰难,为何还会遭遇这样的挑战?那么多人打疫苗,一针、两针、三针,都没有问题,我到底哪里“天赋异禀”,值得这样被“眷顾”?
心脏的问题到底是疫苗副作用,还是新冠后遗症?
我不知道,谁也无法知道。
我只知道法律上确定为疫苗副作用的因果标准非常高,我的情况应该也达不到。
我也知道还是要相信科学,摒除阴谋论,该检查检查,该吃药吃药。
我相信很多朋友会认为我是强行将我的问题与疫苗链接,是否反应过度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怀疑,毕竟在我“发作”时已经距离打疫苗三个月了,根据之前的知识,疫苗副作用一般在接种后两周内出现,会不会是其他原因导致的?
无从得知。
可在我与世界各地接种辉瑞疫苗后心脏出现问题(很多与我症状相似但查不出原因,无法定义为某个“病”的情况)的朋友沟通后,很多人有个共同点:在接种后三到四个月的时候,有个严重的“发作期”,心率超高,人无法活动,很多人甚至去了N次急诊,这点正好与我的情况相吻合。其次,心脏具体不舒服的感觉、不能累、会反复等症状也有诸多类似。
个体差异。
这一场疫情,究竟给人类带了什么?
这个问题太宏大、无法回答。
「写在后面」
我写这篇文章,不是控诉疫苗。毕竟如果没有疫苗,会有更多的人会死于新冠。正是那么多人勇敢的接种了疫苗,才给所有人建起了一道屏障。
我也不去对比mRNA和灭活疫苗究竟孰优孰劣,安全性、有效性等等,我承认任何个人和机构都有有限性,全知全能的——那是神。
我所知晓的仅是任何宏大的数据最后砸到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山。
个体很渺小,人类也很渺小。
我们需要getinformed,我们需要做出选择,我们需要互相包容和支持。
在这个疯狂的、撕裂的时代,祈祷好好活着、好好生活。
*朋友摄于多伦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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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感学法,用法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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